戴学俭的家院就在贯城而过的大道边,除了也有许多城砖以外,他家的院落一角,还有一块明代的石刻匾额--那天我到他家,同他聊了一会,无意间他说自家院里有一块“石碑”,于是,我跟他在墙角的一处堆放破烂的地方将它扒出。“石碑”上横书的“石峡口堡”四个大字很清楚,题头和落款的小字大部分清晰可辨。题头为:“万历二年秋月吉日……”落款似为:“钦差领班都司赵良臣……”由此可知峡口城堡的修建年代为公元1574年,这与史料记载是一致的。
据六十六岁的戴学俭讲:今天峡口村的居民都是从前在这里做生意的人逐渐定居下来的。他还说:“从前,山丹城里的姓氏没有峡口的多!”戴学俭在家里翻出一块他爷爷的“牌位”--文革期间,他冒险将“牌位”装于瓷坛内埋藏起来,才得以保存到今天。“牌位”上记载着他的爷爷于民国二十五年去世。据说,戴学俭的爷爷生前在定羌庙是有一定权势的,人称“四老”(排行为四),经营的车马店就叫“戴家店”。峡口村民唐学贤说:“戴家在峡口是有名的财东,在定羌庙可能也有生意……”
我问从小在定羌庙长大的戴学俭,为什么后来要搬家到峡口城堡里居住?他说:“贼多得很,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