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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清谈的历史还原

三、清谈之方式 

(二) 口谈的场所:公座·私座·大自然 

从清谈发生的处所上看,有公座之谈,也有私座之谈,还有非公非私的大自然中的清谈。这些都属于口谈。晋人清谈以私座为主,公座较为少见。士人们喜欢在夜间清谈,通常是聚集到某一名士的家中,如《世说新语·文学》二二说王导解帐带麈尾与殷浩清谈,显然是在家中卧室之内,或者在下舍的寝房之中进行的。同门三一称“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论”,同门三三记“殷中军尝至刘尹所,清言良久”,同门四七写康僧渊初过江,“往殷渊源许”,谈论“义理”,同门五五说“支道林、许、谢盛德,共集王家”,同门五六谓“殷中军、孙安国、王、谢能言诸贤,悉在会稽王许”,凡此皆为私座之谈。

晋时公座之谈,主要发生在某些寺庙之内。如在瓦官寺中,支遁与北来道人辩论《小品》(《世说新语·文学》三0),僧意曾与王修清谈(同上,五七),刘惔、王濛和桓伊“共商略西朝及江左人物”( 同上,《品藻》四二);在会稽西寺,许询与王修斗战求胜(同上,《文学》三八),于法开亦在此讲论,后又唆使弟子来此与支遁辩论而击败之(同上,四五);支遁曾在白马寺与冯怀谈论《庄子·逍遥游》(同上,三二),又在东安寺中攻破王濛宿构的精理(同上,四二)。

在中古时代,名流雅士们也经常在大自然中进行清谈,如洛水之滨就是人们经常剖玄析微、流连忘返的地方。《世说新语·言语》二三: 

诸名士共至洛水戏,还,乐令问王夷甫曰:“今日戏,乐乎?” 王曰:“裴仆射善谈名理,混混有雅致;张茂先论《史》《汉》,靡靡可听;我与王安丰说延陵、子房,亦超超玄著。” 

这是一场关于玄学名理、史学名著和历史人物的清谈盛会,王衍津津乐道,显然这次清谈是非常成功的。又《世说新语·企羡》二: 

王丞相过江,自说昔在洛水边,数与裴成公、阮千里诸贤共谈道。羊曼曰:“人久以此许卿,何须复尔?”王曰:“亦不言我须此,但欲尔时不可得耳!” 

王导的话语,充满了对中朝清谈盛事的深切的怀念。而东晋初年,每到风和日丽的日子,南渡的名士们总是“相邀新亭,藉卉饮宴”(《世说新语·言语》三一),此时亦当伴以清谈。其它如石崇金谷之会,王羲之兰亭之集,桓温龙山之游,也肯定有清谈的成份在内,只是史料没有详细的记载罢了。

至南朝,上述三种口谈形式并存。《南齐书》卷三二《张岱传》: 

(张)镜少与光禄大夫颜延之邻居,颜谈议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翳无言声。后延之于篱边闻其与客语,取胡床坐听,辞义清玄,延之心服,谓宾客曰:“彼有人焉。”由此不复酣叫。 

颜、张之谈,属于私座。《南史》卷七一《儒林传·张讥》: 

后主尝幸钟山开善寺,召从臣坐于寺西南松林下,敕讥竖义。 

这是在自然界中进行的清谈。自元嘉十五年,宋文帝立玄学馆之后,公座之谈便愈来愈多,其规模更是远过于私庭讲席,而且地点不限于寺庙之中。《梁书》卷三七《谢举传》: 

举少博涉多通,尤长玄理及释氏义。为晋陵郡时,常与义僧递讲经论,征士何胤自虎丘山赴之。其盛如此。先是,北渡人卢广有儒术,为国子博士,于学发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 

尽管这段记载不是很详细,但我们可以推知此次清谈是有许多要人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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