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今年是家父110周年冥寿,我和家兄用成、子维春共同选编了这本法集,借以纪念他的诞辰和他逝世30周年。
家父离开我们已经30年,30年来,他的音容笑貌时时在眼前浮现,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晚年,尽管他年老体衰,但仍然坚持中医书稿的撰写,他希望将毕生的心得和经验奉献给人民。1967年,文革正在全国开展,虽然“破四旧”抄家对他的精神造成打击,但他于是年为正在编写的《各科简易经效方》写序言,并继续增补内容,编著医书成了他的生命表达形式。他留下的最后遗墨是写于是1969年底的一份检查,没完没的文章运动使他身体垮了下来,并终于一病不起。他撰写的200多万的医稿均末能整理出版,这成了他和我们后人的最大遗憾。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的业余爱好就是书法。听祖母讲,早在六岁父亲就开始练字。父亲学写字时,仅得到别人赠送的一页颜体字帖,然后在石板上蘸水写字。有时得到一些废纸,他先用淡墨写,再用浓墨写,无论酷暑和严寒,从未间断,终于达到较高的境界。解放前,他的书法,尤其是草书,为家乡许多公私藏家收藏,不少人以能有家父一幅字而自豪。解放后,因忙于编著医稿,使他所擅长的草书作品的存世量较少。记得文革前,我曾买了一本《毛主席诗词》给父亲,他便用草体书写了毛主席诗词类37首。编入书中的这一手卷写于1966年5月,正是文革抄家前夕,如是再迟些,也就难有书写的心境了。现在,这一草书手卷是存世作品中字数最多、最完整的一件。
九十年代初,泰州文史专家叶大根先生在《江苏文史研究》创刊号发表的《泰州近现代书画名人知见录》中评述家父“擅长草书,学怀素、张旭,流畅可喜,真书学颜,有东方画赞之风。”但又感叹“现已不多见其作品”。随着时光的流逝,存世的作品将会越来越少,湮没可虑,这使我们有一种结集出版的紧迫感。为了全面反映他的书法概貌,在职本书中,除草书作品外,我们酌选了部分医稿手迹,作为对他几十年从事祖国医学研究的纪念。
本书承中国文联一中副主席高运甲先生题签,非常感谢。在作品征集过程中,泰州博物馆以及私人收藏家赵明、秦子卿先生都给予了热情的支持,这是我所衷心感谢的。在编辑和出版过程中,得到黄玉龙、蔡明恕、陈玉书、周志明、冯宏章、史瑞林、孙爱国、沈瑜、陆子林等人的关心和支持,江都书画院吴高龙、摄影家王虹军、扬州艺舫书店朱千华也给予很大帮助,在此一并表示谢意。
武用宁(武简侯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