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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少年中国说”的现代性、启蒙论述与国族想像
 

  台湾大学    梅家玲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梁启超《少年中国说》

“少年”的青春希望,“中国”的强盛进步,曾是晚清以降多少知识分子思之念之的共同憧憬,如何以“少年”精神进行“中国”的改革再造,更催动无数近现代热血青年全力以赴,生死以之。回头过去,从维新到革命,从政治到文学,从想像到实践,各路少年取径虽殊,其於新中国新未来的殷勤打造,却是不约而同。由是,“少年中国”所召唤出的,遂不仅是中西政治文化交会下一时的少年激情,也是百余年以来,新中国辗转於救亡图存之道上的种种血泪沧桑。

落实在文学实践与国族/文化想像之中,这一轮述更因错综著现代性、启蒙思想与国族想像,体现出前所未有的驳杂性格:基本上,标举“少年”以对抗传统文化所意喻的“老大”,以“中国”取代数千年居之不疑的“天下”,原就是中国现代性追求过程之重点,标识著传统与现代的断裂。它所涉及的,一方面是时间观念与空间意识的重构:另方面,如何发现少年与怎样想像中国,又开展出启蒙与国族论述的思辩论域。然而,单一线性式时间观与全球化空间想像的成形,是否足以完整解释彼时“现代性”的各重复杂面向?老少新旧对立的表象之下,是否,以及如何,偷渡著青少年们对老大者欲拒还迎的欲望与焦虑?浮游於老少新旧中西内外盘结交错的繁杂领域之中,所谓的“少年”与“中国”,又该如何定义自我的主体性?

就晚清文化与文学研究而言,这些都是值得一再思辨的重要论题,经纬两端,彼此生发,对它们的研析,因此每有挂一漏万之处。然而,梁启超关乎“少年中国”的论述,却恰巧提供了一个具体而微的讨论起点。

一九○○年,流亡海外的梁启超在《清议报》上公开发表《少年中国说》一文,正式为“少年中国”相关论述张目,追本溯源,此说原未必肇始於梁启超,但在此之前,仅仅为时人朦胧的理念与憧憬,未尝具体形诸文字:梁的文章,则不唯从多方面的辩析“老大帝国”与“少年中国”的关系,更藉由多种鲜明的意象对比,热情洋溢地标举出其间的绝大差异,如:“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如乳虎”,“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正是以“人之老少”喻拟“国之老少”,高度肯定“少年”的进取前瞻意义。而“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少年中国,与国无疆”的赞辞,亦正是时人的共同憧憬,以之为讨论起点,适可见其理念基础。

再者,其后不久,鼓吹小说界革命的《新小说》一九○二年创刊於横滨:创刊号中,梁除以《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倡言“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新一国之小说”的小说理论外,另有自己创作的政治小说《新中国未来记》同时刊出,前此不久,《新民丛报》更早已刊载过梁亲自译述的法国小说《十五小豪杰》。而这些,其实都可视为先前“少年中国”论的不同表述方式,比合而观,其间“现代性”、“启蒙论述”与“国族想像”的辨证,逐更因文学实践与翻译政治论题介入,共同彩绘出彼时文化场域中的复杂动象,晚清文学/文化研究,亦得以此间显出较全面的观照视景。因此,以下便将由《少年中国说》开始,进而扩及梁在一九○○年至一九○二年前后的其它相关论述,就前述问题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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