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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恨不见古人
惠施多方,其书五车;虞卿以穷愁著书,今皆不传。不知书中果作何语?我不见古人,安
得不恨!
[原评]
王仔园曰:想亦与《幽梦影》相类耳!
顾天石曰:古人所读之书,所著之书,若不被秦人所烧尽,则奇奇怪怪,可供今人刻画者,
知复何限!然如《幽梦影》等书出,不必思古人矣。
倪永清曰:有著书之名,而不见书,省人多少指摘!
庞天池曰:我独恨古人不见心斋!
[述论]
一把秦火,为天下后代造成了不少的恨憾,首先就是对文化的摧残。许多的先秦典籍、奇
怪有趣之书,均被焚为灰烬。正因为它们是人类文化和智慧的结晶,所以人们都愿意使其流传
久远,于是便出现了许许多多被焚掉以后但却又复活出来的"伪书"。但这些又毕竟不是那真正
的原装,所以还是让人们遗憾!
战国的时候,惠施曾经与庄子辩难于濠梁之上。他诡计多端,舌辩慷慨,据说曾经著书五
车。这五个车辆所拉的书都是用竹简写的,所以卷折起来就有五车。《汉书·艺文志》中曾经
著录《惠子》一卷,今已失传;还有个虞卿,曾有不少著述,《史记·虞卿传赞》说道:
虞卿非穷愁,亦不能著书。
但是这些书却都没有流传下来,后世的人真是不知道其中都写了些什么。
惠子多方,虞卿穷愁,与张潮的机智和境况大概相类似,写出的书恐怕也相仿佛吧。王仔
园的确是看到了这一点,提出来其中的内容可能与张潮的《幽梦影》相类似。
因为惠施和虞卿所处的时代,都是天下动乱而民不聊生的时候,所以这些文人知识分子都
想着出来为百姓做点事情,从而让天下安定下来。因此,各人都从自己不同的立场观点和角度
来看待人生和社会,提出了不少的改革和发展的战略和方法。自然,为了推行自己的战略,也
就必须有一套说服他人的理论体系。
也就是说,所有的作者或者教育家,一定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理论,在古人来说就是道。
有了道,你才会去传播,去教育后人或者晚学。以此推论,这惠施与虞卿会写出些什么东西来
呢?肯定也是如庄子那样的谬悠之言,荒唐之语,或许逻辑性更强一些罢了。
张潮在古代找到了两个知己,但是却读不到他们的书,怎么能够不感到遗憾呢!
书是记载人们思想和智慧的手段。人们通过书籍来传递知识和文化,交流异代不同时的感
情与精神,所以是至关重要的精神食粮。真的,一个人除了吃穿睡行之外,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那么书就成了真正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了。
所以,所有以书为敌的人或者统治者,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秦始皇焚书坑儒,想把知识和
智慧从百姓的脑海之中剥夺掉,要进行洗脑。但是,没有过几年,老百姓们便把他的王朝给推
翻了。
因为人们渴求真理,所以不能无书。也只有通过书籍,我们才能够了解古人的思想。当然,
也只有通过书籍,后人也才能够了解我们自己的思想和智慧。所以,为了对得起后人,我们自
己也不能把自己的书去胡写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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