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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好话与名山
“世间好话佛说尽”,妙法恐不可说,尽字有病;
“天下名山僧僭多”,高僧方许住得,僭字有趣。
[述论]
人世间的好话佛都说尽了,这是佛教徒们所坚信的观点。
记得首次上终南山去拜见法华寺的住持圆照大师,她便对我讲起了这个观点。她认为佛法
中包含了世间的一切微妙善言,自己也就述而不作了。只来自身修行,帮助众生,不留著作,
不作高论。
当然,这是她老人家的谦虚之辞。1993年,她老人家圆寂之后,为了印证笔者所倡导的
“金刚心法”,竟然为人间留下了一颗久焚不化的金刚心舍利!为佛法的弘扬广大,做出了不
朽的贡献。
但是,依照吴从先的观点,这个尽字说得有点过分。因为一切最妙的法门都是不可说的,
有人问佛涅般之后如何,佛说那不可说,不可说。
的确,说到那最妙的境界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现的,叫做言语道断,张口必错。
这个道理,就连那具有广长舌的如来佛祖,恐怕也是说不出,道不尽的。他的高明之处,
就在于承认自己说法的有限性:
我所说法,如爪上尘;我未说法,如大地土。
他没有说的法门就好象大地的土一样多,而说出来的仅仅只有一把手所能抓住的那一点。这样
的话,也就给后人留下了可以无限填补的余地。他又说道:
世间一切微妙善言,皆是佛法。
只要你讲得对,讲得正确,也就都是佛法了。
天下的名山大川,大多都让那些僧人给僭越占据了。僭字是非法占据的意思,超越了本分
的意思。
并不是说名山大川不应该让僧人来住,只是说应该让有道的高僧来住。他本身已经得到了
人生的真谛和大道,住在名山大川,不仅不能带来辱没,反而会与山川齐名而更增加那山水的
灵秀之气。
但往往这名山大川却都让那些俗僧给占据了。他们绝对不应该住在这里的,他们的庸俗与
贪婪,根本就没有悟通人生的根本意义,所以会辱没了山水的灵气,还会让天下人耻笑。
所以,这里的一个僭字,用得是非常地有趣,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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