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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客子与烟水
蓬窗夜启,月白于霜;
渔火沙汀,寒星如聚。
忘却客子作楚,但欣烟水留人。
[述论]
打开了茅蓬的草窗,在那清凄的夜晚。明月皎洁,比那霜华还要纯白。
江船上的渔火,点点粒粒,闪闪灼灼。再看那高天上的万点寒星,似乎密密地聚在了一起,
商量着如何度过这凄清的寒夜!
再看那水面上,映照着繁星万点,天接着水,水依着天。
天上星点点,水中星点点,渔火灯点点,碧波鳞鳞,风儿细细,闪闪灼灼,相交辉映。
在这样的境界里,美不胜收,带人进入那远方的天人合一之境界。就像那张继的《枫桥夜
泊》中说的: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钟声韵长,客子愁长,渐渐地飞向了远方,消失在无边的太空之中。
在广袤的自然面前,在无际的夜空下面,在神秘的灵感之中,还有什么人间的烦恼和客子
的乡愁呢?整个天地宇宙仿佛就是我自己的家乡,所以又怎么会被那小小的家乡给遮碍了旷
放的心怀呢?
作楚即是“作楚囚相对”。《左传·成公九年》中记载:
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曰:“南冠而絷者谁也?”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
钟仪是楚人,被囚禁于郑,而献于晋,还戴着南方人所戴的冠帽。后来,把到外地作客,称
做南冠作楚。
万一非得作客不可,而且又必须呆下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现实,把他乡当做故乡,
才能够顺利地生存下去。否则,整天想念着故乡,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更不要说做什么事
业,交什么生意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有那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雄心壮志,才能够克服忧愁和烦恼。就如李白
《客中作》诗中说的: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做到了这一点,也就能够生存下去了。
放眼看去,一片美景娱人,哪里还能想着自己是他乡作客的人呢?那朦朦的烟水月色,闪
闪的星光点点,足以让人留恋而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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