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大江——苏轼诗词的永恒主题

  内容提要:明月、大江是苏轼文学中经常描写的物质意象,它们是作者主观世界的外在显现。分别反映着作者婉约的一面和豪放的一面,寄托着作者极具丰富的内心世界与历史现实之间的矛盾冲突。本文试图从苏轼的明月、大江诗词中,来了解苏轼一生曲折起伏的思想,从而多角度地认识这位文学巨匠。

  关键词:苏轼;明月;大江;婉约;豪放

  “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

  “一生与宰相无缘,始进时魏公误抑之,中岁时荆公力扼之,即论免役,温公亦深厌其言,贤奸虽殊,同怅君门违万里;到处有西湖作伴,通判时杭州得诗名,出守时颖州以政名,重老投荒,惠州更寄情于佛,江山何幸,但经宦辙便千秋。”

  这两副对联,基本概括了苏轼的文学成就和一生遭遇。第一副对联是说苏家一门出了苏洵、苏轼、苏辙三大名家,而苏轼一人就集文学家、政治家、书画鉴赏家、史学家于一身。第二副对联中,“魏公”是宰相韩琦,1065年宋英宗准备破格调苏轼入翰林院任知制诰,韩琦要先按常规考试再锻炼培养一段时间后再正式任命,这并非恶意,苏轼知道后也说“公可谓爱人以德”,所以说“误抑”。荆公即王安石,苏轼因对王安石新法有不同意见而被王安石所不容,他把苏轼排挤出朝廷任开封推官,后来又迫使他申请外调任杭州通判。温公即司马光,他任相后要把新法不分好坏一刀砍,苏轼认为其中“免役法”也有好处,建议“较量厉害,参用所长”。司马光便视苏轼为第二个王安石,从而使他接连远贬杭州、颖州、惠州等地。下联指出一种有趣的现象,苏轼所到之杭州、颖州、惠州均有西湖。

  苏轼,一向被推为宋代最伟大的文学家。他在仁宗嘉佑二年(公元1057年)举进士,以后进入仕途。曾任密州、徐州、湖州、杭州、定州等处地方官,也曾任知制浩、侍读、翰林学士、礼部侍郎和龙图阁之类的京官。在外放中,苏轼更有机会接近大自然,因此,明月、大江成为苏轼诗词中经常描写的物质意象。一般来说,“明月”反映着作者婉约的一面:亲情、爱情、思乡情;“大江”反映着作者豪放的一面:渴望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的豪情壮志。本文试图从这两个方面来多角度认识这位文学巨匠。

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的《水调歌头》是千古传诵的名篇。此时苏轼的父亲已经去世,妻子也去世了,背负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苏轼远离他乡在密州任职,与弟苏辙有六七年没有见面了。对久别亲人的思念,加上政治上的失意,恰逢异乡的中秋月圆之夜,苏轼满腹惆怅,感慨万千对月抒怀,写下了这首中秋的咏月词。

  词的上片叙述了作者的身世之惑和思想矛盾。开篇两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化用李白《把酒问月》诗“青天有月几时来?我今停杯一问之”的句子,开篇直入,点明是饮酒赏月。“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笔势回转,表面描写月色,实际上也暗合着不知道当时朝廷政局如何的疑惑,而并非真问天上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反映了作者思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表面上是说作者想回到神仙居住的“琼楼玉宇”中去,又害怕天上太寒冷,自己经受不住。实际上表明了“出世”与“入世”的困惑:想回到朝廷中去,又害怕难以容身;归隐去吧,又与自己报国理想相违背。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词的下片由咏月转为抒发对亲人的思念之情。“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三句,是写月光照人无眠,照应开头“欢饮达旦”。于是作者发出质问“何时长向别时圆?”而作者立即又回转心情,自我安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月缺,此事古难全”。是啊,哪会有十全十美的呢,只要我们兄弟彼此都能保重,虽然远隔千里,也能共同拥有这一轮明月,这既是对兄弟不能团聚的安慰,也是对自己不幸遭遇的排解。

  这首词清婉雅丽,飘逸空灵。胡仔在《菬溪渔隐丛话》中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词中虽然有“出世”与“入世”之间的矛盾,但并没有脱离现实,格调是健康的,再加上词中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使这首词成为千古传诵的名篇。

  苏轼的另一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是受到广泛的赞誉的悼亡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词的上片写自己对亡妻的无限怀念和人世沧桑的悲戚。写十年里,夫妻阴阳相隔,就算不特意思量,往日深情仍然难以忘怀。“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对亡妻的哀思,对仕途波折的愁苦,相距千里,无处诉说,道出内心深处的愁苦悲怆之情,十年来,颠沛流离,自己是“尘满面,鬓如霜”,想象着即使与妻子相逢,妻子也会认不出自己,把现实中对妻子的怀念和个人的遭遇相互交融,既写出了死者的凄凉,也写出了生者的辛酸。

  词的下片以“夜来幽梦忽还乡”为过渡,写梦境相逢的情景。作者选取妻子生前的生活细节来写,凸现出妻子临窗而坐,对镜梳妆的场景,表现了昔日的幸福的生活,也反衬出如今境遇的悲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酸甜苦辣霎时涌上心头,相互在这默默无言中倾诉分别十年的相思之痛。梦中醒来,作者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清冷的明月,短短的山冈,幽幽的松林,想象那儿就是妻子思念自己而痛断柔肠的地方。作者巧妙地推己及人,以想像出妻子在那凄凉冷清的地方思念自己,衬托出自己对亡妻永不能忘的深挚感情。

  苏轼十九岁余王弗结婚,后出蜀入仕。王弗,四川青神县乡贡进士王方之女,年方十六,与十九岁的苏轼成婚。王弗聪明沉静,知书达礼,刚嫁给苏轼时,未曾说自己读过书。婚后,每当苏轼读书时,她便陪伴在侧,终日不去;苏轼偶有遗忘,她便从旁提醒。苏轼问她其它书,她都约略知道。王弗对苏轼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恩爱有加。夫妻相伴相知,十年后王弗病故。这首词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亡妻后所写,与王弗之逝又是十年,十年来的宦海沉浮,遭贬奔走,外任多年,郁郁不得志。夜中梦见亡妻,凄楚哀婉,写下了这首著名的悼词,词中“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细节描写,是全词中最突出的亮点,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这首词将梦境与现实交融而为一体,浓郁的情思与率直的笔法相互映衬,既是悼亡,也是伤时,把哀思与自叹融和,情真意切,哀惋欲绝,读之催人泪下。

  苏轼在元丰七年所作《和李太白(并叙)》“寄卧虚寂堂,月明浸疏竹。泠然洗我心,欲饮不可掬。流光发永叹,自昔非我独。行年四十九,还此北窗宿。缅怀卓道人,白首寓医卜。谪仙固远矣,此士亦难复。世道如弈棋,变化不容覆。惟应玉芝老,待得蟠桃熟。”作者感慨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人生如弈棋,变化不容重复,流露出伤感消沉的情绪。元丰二年“乌台诗案”前夕所作《舟中夜起》诗:“微风萧萧吹菇蒲,开门看雨月满湖。”、“暗潮生渚吊寒蚓,落月挂柳看悬蛛”。作者感慨“此生忽忽忧患里,清静过眼能须臾”。元丰元年在徐州作的《中秋月三首》:“殷勤去年月,潋滟古城东”,“月岂知我病,但见歌楼空”,“六年逢此月,五年照离别”,“明月不解老,良辰难合并”,“回头座上人,聚散如浮萍”,“尝闻此宵月,万里同阴晴”,“此生此月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作者在这中秋之夜,卧病在床,对月感怀,因此赋诗,寄托着作者无限的思念。

  李泽厚在阐述苏轼诗词中讲过:“苏轼把中晚唐开其端的进取和退隐的矛盾心理发展到一个新的变质点。苏轼一生并未退隐,但他通过诗文所表达出来的那种人生空漠之感,却比前人任何口头上或是事实上的退隐、归田,要更深刻更沉重。”是啊!明月之诗苏轼诗词的一个方面,苏轼还有豪放的一面。他写的大江诗词就是他豪放雄健的一面的集中反映。

二、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贬谪生涯使苏轼更深刻理解社会和人生,也使他的创作更深刻地表现出内心的情感波澜。最终突破了“词为艳科”的传统局面,提高了词的文学地位。给词以更深广的意境,一改晚唐五代词家的婉约之风,开创了词的豪放一派。《念奴娇·赤壁怀古》是作者豪放词中的代表作。

  这首词写于元丰五年七月,当时苏轼被贬谪到黄州,在黄冈城外游览赤壁矶时写下了这首词。这是词人具有代表性的词作,也是北宋词坛上最引人注目的作品之一。上片描写古战场,设置了一个极为广阔的时间、空间背景,长江滚滚东流,三国时代的英雄人物渐渐被人淡忘,而现在作者能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是旧日的营垒,从凌乱的岩石直刺天空、汹涌的怒涛拍岸的场面中,可以想见当时战斗的激烈。随后赞美“江山如画”,这锦绣河山,曾造就许多英雄豪杰。

  下片着重塑造了三国时吴国将领周瑜的形象。东汉建安三年,东吴孙策亲自迎请24岁的周瑜,授予他“建威中郎将”,并一同攻取皖城。周瑜娶小乔,正是在皖城胜利之时。而后十年,即公元208年,他指挥了著名的“赤壁之战”。“羽扇纶巾”形象地刻画了周瑜的仪态。这是三国时儒将常见的装束。“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描绘了周瑜作战时的从容。苏轼如此用心塑造周瑜形象,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当时北宋国力软弱,与辽、西夏作战屡战屡败,不断接受屈辱的议和条件。苏轼目睹国家危机加深,渴望有能像三国周瑜那样的英雄驰骋沙场,报效国家,尽管作者满怀豪情壮志,但是当时的政治现实不允许他施展才华。所以当时作者发现自己在壮年时就过早地生出白发,情绪不禁又消沉下去,自笑多情,发出“人生如梦”的感慨。结句以长江来衬托自己的心情,流露出壮志难酬的苦闷。

  这首词气势磅礴,境界宏大,以空前的气魄和艺术力量塑造了周瑜这一英雄形象,表达作者壮志未酬的感慨与苦闷。清代词评家徐邹认为这首词“自有横槊气概,固是英雄本色”。

  苏轼在游赤壁矶写下这首词后,又写了一篇传诵千古的散文《赤壁赋》,作者在这篇文章里,先写泛舟大江的水光月色和饮酒赋诗的畅快心情。为主客对答铺设情境。“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清风微吹,水面微漾,这是一幅多美的画面啊!“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月出于东山至上,徘徊于斗牛之间”,“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浩浩荡荡像凌空驾风而行,飘飘然像离开尘世,超然独立,飞升仙境……

  “客人”之悲由三方面的感触产生:一是赤壁一带的江山触发他想到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当年何等英雄,而今安在?何况吾辈渔樵江渚之人!二是由江水无穷想到人生须臾,渺如沧海一粟。三是要摆脱现实处境,渴望能“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却“知不可乎骤得”。赋写“客人”的生悲之因,实为下写苏子的开导之词蓄势。文中苏子的话针对“客人”的感触而发。他从宇宙的变化说到人生的哲理。认为从变化的角度看,天地一刻也不会不变,人生短暂,自然可悲;但从不变的角度看,那就是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为一,都会无穷无尽。况且天地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如此,人世间的荣辱、得失、忧乐便不足为念了。最后他为“客人”指出出路:到大自然中去寻求精神上的寄托。显然,赋中客人和苏子的话都反映了作者的思想意识。他所谈的人生哲理,有合理的积极的一面,因而“客人”的话却很真实地反映了作者内心的痛苦。

  苏轼这种宇宙观和人生观只能说包含有一定的合理性,因为作者不同意看问题绝对化,注意到事物相反相成的辩证关系;但不能认为是科学的,因为作者沿袭了庄子的相对主义观点,而相对主义否认衡量事物的客观标准,抹煞事物质与量的实际界限。同时,苏轼这种宇宙观和人生观固然表现了他对政治迫害的蔑视,对于所追求的理想的坚持,身处逆境依然那么豁达、开朗、乐观、自信,但也表现了他随缘自适、随遇而安的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往往包含着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从流连光景中寻求精神寄托。所以他在“而又何羡乎”一句之后,掉转笔锋写道:“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轼认为人对自然万物,非但不必因“吾生之须臾”而羡慕其“无穷”,反倒要使“无穷”的自然万物为“吾生”所享用,从中得到乐趣。前人说过“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恰好切合苏轼眼前的景物,“江上之清风”有声,“山间之明月”有色,江山无尽,天地无私,风月长存,声色俱美,他正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这,又回到了“乐”字上来。

  这首词写于元丰五年(1082)七月,这时苏轼谪居黄州已近四年。作者无辜遇害,长期被贬,郁愤之情,实在难免。但他又能坦然处之,以达观的胸怀寻求精神上的解脱,不被颓唐厌世的消沉情绪所压倒。他在这篇赋中自言愁,而又自解其愁,便反映了这种复杂的心情。

  赋分三层意思展开,一写夜游之乐,二写乐极悲来,三写因悲生悟。情感波折,层层深入。文笔跌宕变化,熔写景、抒情、议论于一炉。景则水月流光,情则哀乐相生,理则物我相适,杂以呜呜箫音,悠悠古事。体物写志,妙在不离眼前景,而议论、见识又不囿于眼前景。情因景发,景以情显,两两相触,缥缈多姿,创造出美妙的神话般的境界。又借景说理、寓理于情,使得赋充满诗情画意,而兼具哲理。作者用清新的散文笔调作赋,中间有骈词、俪句,也用了韵,更多的是散句成分。除采用赋体传统的主客问答形式外,句式长短不拘,用韵错落有致,语言晓畅明朗,其间有歌词,有对话,抒情、说理自由洒脱,表现力很强。这首词所表现的是政治感慨,是作者在遭受贬谪之后,仍然坚持对生活的执著态度,坚持对朝廷政事的关切,而不甘沉沦。

  《赤壁赋》正是通过赤壁之游以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作者对宇宙人生的见解,我们当然不会完全赞同,然而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在走出监狱到达流放地而几乎丧失人身自由的情况下,一点也不灰心丧气,并且那么坦荡、旷达,具有强烈的生活信念。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作者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并没有脱离赤壁之游的特定环境、条件,而把理论的反复申述跟感情的起伏变化及文章的层次结构有机地统一起来,使抽象的观点具有形象性与感染力,并把读者带进一种颇有几分迷幻色彩的艺术境界。这,就是哲理与诗情的高度融合。奠定了这首词在宋代文坛的崇高地位。

  苏轼,这位北宋著名的文学家,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熟读经史,胸怀大志。他一生从仕四十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地方上度过的。在朝任职期间,总计不过十年。应该说,北宋社会的“积贫积弱”的现实和苏轼思想的冲突是他一生仕途失意的根源。王安石变法,他指出其中的不恰当之处,使他无法在朝做官,外任杭州,后又到密州、徐州、湖州。在这期间,有人摘引他的一些诗句,加以“讪谤朝廷”的罪名,使他入狱百日,几乎定成死罪。出狱后被贬黄州,实则以朝廷罪犯的身份被看管,这种遭遇,正是宋代社会的重重的矛盾在这位敏感正直的诗人思想中的反映,也反映新法的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着距离和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苏轼在黄州期间虽然在政治上遭受重大挫折,但在文学创作方面却获得极大丰收。不少著名作品都在这期间写成的。司马光为相后,苏轼回京,屡屡升迁,但他又指出司马光不应废除新法中合理的改革,又被贬外任,直到大赦天下回朝,病逝在常州。他在去世前不久所作《自提金山画像》中愤慨地写道:“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苏轼一生忧患重重,所受苦难比任何一个文学家都要多,正是这种平凡的经历,使他写下了各种形式的、有创造性的优秀文学作品。他的创作所触及到的社会生活比同时期的许多作家都要广阔。丰富的阅历,使苏轼更关心民间疾苦,更亲近大自然,山川景物,记游咏物,感旧怀古等都大量写进词里。他的自然景物寄托自己壮志未酬的郁闷,使得他的明月、大江诗词婉约得催人泪下,豪放得催人奋进,他创立了与传统的婉约词派相对的豪放词派,为词的的发展开辟了广泛的路径。他把词从娱乐消遣的工具发展成为独立的抒情艺术形式,在词中抒发爱国主义热情。他的创作标志着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高度成就,从而确立他在北宋文坛的领袖地位,成为北宋历史上乃至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文学家。

  时至今日,我们读苏轼的明月诗词,仍然能感到无限的哀怨和悲凉;读苏轼的大江诗词,仿佛波涛汹涌的江潮在耳边响起,看到苏轼“挽弓射天狼”的豪情壮志……

参考文献:

1.《唐诗宋词全集》第四部,夏于全集著,华艺出版社,1997年8月第一版,1997年8月第一次印刷

2.《苏轼诗选注》,吴鹭山、夏承焘、萧湄合编,百花文艺出版社,1982年4月第一版,1982年4月第一次印刷

3.《历代散文选》,黄素秋、李知文选注,山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一版,1980年5月第一次印刷

4.《古文观止》,周子来、陈穆校注,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11月第一版,1995年11月第一次印刷

5.“唐宋诗词十大家丛书”《苏轼诗词》,王冶主编,济南出版社,1995年10月第一版,1995年10月第一次印刷

6.《历代名篇赏析集成》,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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