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兔与兔文化
挥别金虎,迎来玉兔。“兔”总是给人温柔可爱的印象,它既是人的生肖之一,也与人类的生命、人们的美好希望密切相连。
兔子的祖藉及动物学特征
在动物界里兔属兔形目、哺乳纲科,由食虫动物演化而来。它的远祖是野兔,野兔最早出现距今已约6000万年,原产于地中海一带,经过原兔类、始祖兔,到距今300万年时才出现近代兔。
在漫长的生存竞争中,兔子变得非常机警,它有一对又长又大的耳朵,能竖起、转动自如,以收集来自四面八方的声波,是人的听觉的2倍,一有不测便迅速掩蔽于洞穴之中。兔子长耳朵的内侧有许多微血管分布在皮肤下,它的汗腺很少,散热时也全靠这对耳朵。
兔子头部两侧还有一对视野广阔的大眼睛,能准确地观察到周围或是空中的情况,有人说兔子连自己的脊梁都能看到。不过,它视力不强,是典型的近视眼,不能辨别立体的东西。兔子是夜行动物,所以它的眼睛能聚很多光。兔子眼睛的颜色与它们的皮毛颜色有关系,黑兔子的眼睛是黑色的,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白兔子的眼睛是透明的。
为了逃命,兔子有长而发达的后肢,尤其野兔,奔跑速度非常快,每小时达70——80公里。跳跃能力极强,有时连虎豹也奈何它不得。兔子的后腿很有力量,靠它能跃过3米高的篱笆,跨越5米宽的沟坎。据说,兔子在被老鹰追捕时,有时便会演出兔子蹬鹰的壮举,拼个鹰死兔亡的结局。
为适应残酷的生存竞争,兔子有极强的繁殖能力。一只母兔,一年中可生殖小兔20——30只以上。大约在1859年殖民者将欧洲的野家兔带到了澳大利亚,这些兔子来到这片没有天敌的广阔大陆,便以每年10000平方公里的速度蔓延开来,毁坏了大量的草场,竟成为了一种灾害,以至于澳大利亚的科学家甚至用制造瘟疫的方法以消除兔灾。整个20世纪中期,澳大利亚的灭兔行动从未停止过。
兔子的排尿机制属浓缩性,对水分的需求比其他动物少,有些野兔只要靠青草上的露水即可,或是从蔬菜摄取足够的水分,故很少看到兔子到河边喝水。兔子喝过量的水会造成肚子不适。但认为兔子不喝水则是误解。
童话“龟兔赛跑”说兔子自以为自己跑得快,便去睡大觉,结果乌龟获得了胜利。其实兔子的睡眠是很少的,据研究每天兔子只需要120秒的睡眠时间,而且还要分三次来享受。相对来说,牛一天睡30分钟,马睡2小时,比兔子要长多了。动物学家已经发现猫、狗、猴与人一样也会做梦,兔子每次只能入睡几十秒钟,看来是不大可能做梦的。
兔子的种类及经济价值
在世界各地,生活着各种不同的兔子。目前世界上兔科有9类,品种超过150种。
体型最大的兔子当数俄罗斯巴河河谷一带的巨兔,它体长1米,重10公斤左右,堪称兔中之王。在缅甸南部山区有一种奇怪的野兔,它的肉含有大量糖分,煮熟后肉味香甜,当地人管它叫“糖兔”。在美洲,有一种没有眼睛(实际上被蒙在皮内),靠身体的超常感觉细胞分辨方向或捕食生物的“盲兔”,更奇特的是,它有三颗心脏,分别与肝、头和肌肉相连。美国有种会散发香味的“香兔”,头顶长着香腺,沿颈部伸出一组组香腺管,通往身体各处的“香胞”,制出香素,发出阵阵浓香。
家兔由野兔驯化而成。日本一些专家从解剖学、生理学、遗传学、考古学等方面研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所有家兔品种都起源于欧洲穴兔,中国饲养的家兔是两千年前经过“丝绸之路”从欧洲传入的,初为宫廷玩物,后流传到民间,但又有的专家认为中国家兔很可能起源于中国。中国有草兔、东北兔、华南兔、灰尾兔、云南兔、塔里木兔、雪兔等9种。其中分布最广的是草兔,也称蒙古兔。
家兔按其用途可分为毛用、皮用、肉用和皮肉兼用四种类型。安哥拉兔是世界著名的毛用兔;力克斯兔是一种优良的皮用兔;德国的巨型兔是世界著名的肉用兔;我国的白兔是一种优育的皮肉兼用兔。
兔子的经济价值较高,可以说全身都是宝。兔毛是高档纺织原料,具有长、松、细、白、净的特点,比最细的羊毛还要细50%,保温能力是羊毛的7倍,吸潮能力是羊毛的1倍,棉花的2倍。兔毛、兔皮的制成品不仅具有轻、细、软、暖和、吸潮性、透风性等优点,而且光泽、富弹性、美观、穿戴舒适,是流行于世界的毛纺织品。野兔毛更昂贵,用它制成的毛笔为书画家所青睐。兔肉味道鲜美,易于消化,还是一种高蛋白低脂肪低胆固醇的肉食,多食不会发胖,并富含卵磷脂,有保护血管、防止动脉硬化的作用。尤其是野兔肉,更是盘中佳肴。难怪民谚说:“飞禽莫如鸪,走兽莫如兔”。明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有兔肉“味甘性寒,补中益气,凉血解毒、清补脾肺、养胃利肠、解热止咳”功效的记述。兔皮也是一种重要的皮革原料,可制成柔软保温的衣、帽、手套、各种皮包。兔的内脏,如肝、心及血、骨、脑、胎乃至兔粪都可以入药。
此外,家兔还是科研、教学、医疗卫生部门重要的实验动物。
古代典籍把兔子视为瑞兽
古代道教典籍葛洪《抱朴子》中写道:“卯日称丈人,兔也。”将兔称为“卯日丈人”。《春秋》中说:“玉衡星散而为兔。”《瑞应图》记载:“赤兔者瑞兽,王者盛德则至。”“赤兔大瑞,白兔中瑞。”“白兔,王者敬耆老则见。”古代的野生兔子毛色多为灰褐色,白兔极为稀少,因此被古人认为是“中瑞”,献给皇上。那时各地发现白兔之后,多要载歌载舞献给朝廷,显示君主贤明、海内大治。据记载,汉代建平元年、元和三年以及永康元年,三次向朝廷晋献白兔。虽然古人盼望赤兔降临,以昭大瑞,然而还是没有见到,这种美好的愿望只好寄托在吕布的那匹坐骑上。但赤兔确乎存在,属兔科红兔属,生活在东非的灌木丛林中,毛色红褐。
在中国天干地支纪年中,卯兔处于地支的第四位。汉代王充《论衡》说:“卯,兔也。”一天十二时辰中之“卯”时即清晨5——7时,又称“兔时”。兔又有别称“卯兽”,人们还把兔肉汤叫做“卯羹”。印度的十二生肖是12位神的驾兽,兔是伐折罗神的坐骑,排列在宫毗罗神的狮子之后。印度的十二生肖除狮子取代虎、金翅鸟取代鸡之外,全与中国十二生肖相同。越南十二生肖是从中国流传过去的,但流传过程中兔子变成了猫。十之八九是他们将“卯兔”的“卯”误当做了猫,所以他们每逢兔年过猫年。
“卯”的本字描画的是草木出土萌芽的形象。《说文解字》说:“卯,冒也。二月,万物冒地而出。”因此,“卯”表示春意,代表黎明,充满着无限生机。
有关兔子的神话传说
我国古代就有“嫦娥奔月,玉兔拜福”的传说。人们从月亮从盈到亏、再从亏到盈的轮回,以及太阳黑子与月亮的阴影中产生许多联想,认为太阳是一只三足的金色乌鸦,而月亮里有一只总在捣制长生不老药的玉兔。“嫦娥奔月”说嫦娥从地球上带走的唯一动物——玉兔,在月宫中与嫦娥终年相伴。《太平御览》引晋代哲学家、文学家傅玄《拟天问》:“月中何有?玉兔捣药。”因此,后世常称月亮为玉兔、兔轮、兔魂,称月影为兔影。正像金乌是太阳的化身,兔子也就成了月亮的代表。韩琮《春愁》诗云:“金鸟长飞玉兔走,青鬓常青古无有。”元稹《梦上天》诗云:“西瞻若水兔轮低,东望蟠桃海波黑。”这些,也给兔增添了一些清逸、祥瑞的色彩。从有关月亮的传说里,我们看到的是一只拿着长生不老药站在月桂树下的兔子,是一只陪伴为了自己长生而背夫偷药飞天女人的兔子,也是一只高处不胜寒的兔子。
其实,月亮里有兔子的传说,不但中国有,在印度、墨西哥以及南部非洲的祖鲁兰德等地也有类似的传说。在美洲的神话中,四大天神曾制造过四个太阳,但是都没有成功。后来他们邀请999个神共同开会,决定选派一个神跳入烈火中变成太阳,喜欢吹牛的特兹特卡鲁自报奋勇,众神不大放心,又选举纳乌津,他们认为两个人一齐去更保险。于是他们俩一同来到火堆旁边,特兹特卡鲁胆怯了,纳乌津则勇敢地跳入火中,于是—轮红日出现在东方,众神正在欢呼时,天空忽然又出现第二个太阳,放着更强烈的光芒。原来是特兹特卡鲁也跳入了火中。但是,众神认为胆小鬼的光芒不应当如此光辉灿烂,于是,一个天神把—只兔子扔到特兹特卡鲁的头上,他的光芒顿时暗了下来,变成了月亮。在这个关于太阳和月亮起源的神话中,兔子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实际上这也是射日或射月神话的一种。
唐代韩愈在《毛颖传》中,回顾了这位“兔神后裔”的家族史:中国最早的兔神是女性,名字叫做“明视”。她以私人助理的身份,参加了夏族领袖大禹组织的治水运动。当大禹平息了中国东部的水患以后,她就在当地组织恢复生产,滋养万物。因为功绩卓著,大禹之子后启建立夏王国以后,把她封在“有卯”这个地方。女神明视在有卯地方繁衍后代,经历七十二世才传到了毛颖。
有关兔子的典故与成语
汉语中有关兔的成语典故很多,最著名的要数《韩非子·五蠹》中那个“守株待兔”的故事,比喻墨守成规不知变通或妄想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出自《孙子·九地》篇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指军队未行动时就像未出嫁的女子那样沉静,一行动就像逃脱的兔子那样敏捷。“龟兔赛跑”说明仅靠聪明、缺乏恒心也无法做成事情,揭示了“骄兵必败”的哲理。“乌飞兔走”意味岁月如梭。“兔子蹬鹰”反映兔子勇敢、智慧。“狡兔三窟”是说狡猾的兔子准备好几个藏身的窝,教人凡事要多做几手准备。“兔死狐悲”比喻因同类的失败或死亡而感到悲伤。“龟毛兔角”用乌龟身上生毛,兔子头上长角,比喻不可能存在或有名无实的东西。传说月宫中有玉兔和蟾蜍,人们故用“玉兔银蟾”指明净的月亮。
传统典籍中有关兔子的成语典故,多与兔子的自然属性相关,如《诗经·小雅·巧言》:“跃跃逸兔,遇犬获之”;《庄子·外物》“得兔忘蹄”;《战国策·楚策四》“目兔顾犬”;《史记·越王勾践世家》“兔死狗烹”等,仿佛开天辟地以来,兔子就没有出头之日,要么自己不争气,要么遇到它的对头,除了逃命,就没有其它抵御的方法。
古代吟咏兔子的诗篇
古人有很多描写赞美兔子的诗句。《诗经·王风·兔爰》有“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有兔爰爰,雉离于罘”、“有兔爰爰,雉离于罿”,描述的是野兔逍遥自在跳跃、山鸡落网凄凄惨惨的情景,这是诗人怀念的那种自由安定生活的象征。汉《古艳歌》“茕茕(孤独无依)白兔, 东走西顾”,形容白兔形影相吊、孤独无靠的样子,令人爱怜。唐白居易《孟夏思渭村旧居寄舍弟》诗云:“兔隐豆苗肥,鸟鸣桑椹熟”,描画兔走、鸟啼、豆苗壮、桑椹红紫的田园风光。唐代诗人王建曾写有《宫词》100首,其中有一首写小白兔的:“新秋白兔大于拳,红耳霜毛趁草眠。天子不教人射击,玉鞭遮到马蹄前。”赞美幼小的兔子“睡态”可掬,令人可爱,还劝导人们不要随意伤害兔子。宋代梅尧臣写有一首《兔》:“迷踪在尘土,衣褐恋蓬蒿。有狡难穹穴,中书惜拔毫。猎从原上脱,灵向月中逃。死作功勋戒,良弓合自发。”诗的大部分写兔子的生活、行踪以及常有被捕猎的危险,末二句用典出自范蠡对越国大夫文种的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诗人由兔子之死想到功勋之臣的运命,从而告诫开国元勋应及时隐退,免遭杀身之祸。元代袁桷的《舟中杂咏》:“家奴拾枯草,走兔来相亲。生来不识兔,却立惊其神。行人笑彼拙,归来如频呻。乃知特幸脱,未信吾奴仁。”这里,诗人描绘了兔子的纯朴可爱,以及人和动物之间的相亲相爱,表现了作者对一切生命的怜惜之情。明代诗人谢承举的《白兔》诗:“夜月丝千缕,秋风雪一团。神游苍玉阙,身在烂银盘。露下仙芝湿,香生月桂寒。姮娥如可问,欲乞万年丹。”诗人笔下的白兔,千缕细毛,白雪一团,十分生动传神。
唐诗宋词中以玉兔比喻月亮的诗词精妙绝伦,比比皆是。唐韩琮《春愁诗》有“金乌长飞玉兔走,青鬓长青古无有”句;李白《拟古》其九有“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把酒问月》有“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等诗句;唐代诗人卢照邻在《江中望月》一诗中有这样的名句:“沈钧摇兔影,浮桂动丹芳。”李绅的诗中则有“冰兔半开魄,铜壶微滴长。”
关于兔子的各类艺术作品
古代有不少关于兔子的绘画作品。马王堆汉墓帛画天国部分在太阳和扶桑树的另一方,便是一弯镰刀形的白色月亮,上部有一只大蟾蜍和一只体积较小的兔子,两旁镣绕着云气。镰月下面是一个飞腾而上的女人,她就是嫦娥,我国古代月亮神话里的一些主要事物已经表现在一起了。1952年,河北省望都县所药村出土两座东汉晚期的大型砖室壁画墓,墓室壁画中有“白兔游东山”图,画法洒脱,精美传神。汉代画像石中有大量表现猎兔场面的作品,河南密县后士郭一号墓、二号墓共用画像石34块,绝大部分有兔的形象,其中猎兔的场面颇多。
关于兔子的名画,有清代冷枚的《梧桐双兔图》,华喦的《海棠禽兔图》,张路的《苍鹰攫兔图》。特别是康熙年间著名宫廷画家冷枚的《梧桐双兔图》,是历代以兔为题名画的佼佼者,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画中梧桐树下的石缝中斜生出一株桂花,与遍地的野菊、柔草相映成趣,让观者恍惚闻到桂花与野菊的淡淡清香。树下两只白兔惬意嬉戏,温顺可人。白兔皮毛光洁而富于质感,兔眼用白色点出反光,眼神显得晶莹透明。
12世纪的江南流行四大南戏,其中与月亮和兔子有关的就有《拜月亭》和《白兔记》。《拜月亭》正是拜月习俗为戏线的爱情故事;《白兔记》则是由一只白兔引出了一个家庭大团圆。《白》剧取材于民间传说:刘知远家贫,外出投军,妻李三娘在嫌贫爱富的娘家受尽歧视和折磨,生下一子托人送往刘知远处抚养。十余年后,刘已显贵,其子射猎,追踪一白兔而得见李三娘,于是苦尽甘来,一家团圆。
兔的工艺品有明代刺绣立轴《山鸡白兔》图,北京定陵明神宗孝端、孝靖两皇后墓所出土的文物玉兔耳坠。
在世界各国的故事和卡通片中,兔子也是受人欢迎的角色。迪斯尼乐园的那只有着罗纳尔多式门牙的兔子,已被全世界所熟悉。俄罗斯动画片《兔子,等着瞧!》里那只总能战胜老狼的兔子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民间中关于兔子的奇风异俗
因为兔为吉祥物,古时农历正月初一,人们用面制的兔头或蛇,以竹筒盛雪水,与年幡面具同挂在门额上方,以镇邪消灾。山东一些地区渔民还有别种以兔为吉祥物的俗信。丘桓兴《中国民俗采英录》云:“谷雨清晨,妻子待丈夫一进屋,便出其不意地把白兔塞进他怀里,原来‘打个兔子腰别住’是本地的古老风俗。她让丈夫怀揣象征吉祥、幸福的白兔,是在祝福亲人出海平安,捕鱼丰收。”
因兔子繁殖力强,故民间有赠兔画作添丁之贺意,画中有六个小孩围着一张桌子,桌上站着一手持兔子的小孩,其意在于祝贺受赠的婴孩日后生活安宁,步步高升。
在南北朝时期,我国民俗中有一项叫“过灯”的古老仪式,“过灯”是用彩纸扎成的母子兔形状的灯点燃后,在村庄、祠堂、各家各户巡游。“过灯”的民俗始兴于唐朝,人们把兔子视为吉祥之物,兔子灯所到之处就意味着把吉祥和好运送到了那儿,后来人们就沿用这一吉祥物来迎神接福。
在中国有婚配属相相生相克之说,兔的吉祥特征最突出地表现在“蛇盘兔”的民俗信仰中。民众认为,蛇机智、灵动,善于敛财,以为梦蛇兆财,同时兔柔顺、温和,善于守财,兔和蛇是两个最吉利的婚配属相。故而俗语有云:“蛇盘兔,必定富。”民间吉祥图案中也有“蛇盘兔”的纹图,应用极广。
白兔乃明月之精,月中的白兔人们俗称其为“兔儿爷”。“兔儿爷”为兔首人身,手持玉杵,披挂大将军行头,威风凛凛地骑在老虎身上。相传古代某年,北京城里忽然起了瘟疫,嫦娥看到此情景心里十分难过,就派玉兔去为百姓们治病。玉兔变成少女,挨家挨户地医治好许多百姓。人们为了感谢玉兔,纷纷送东西给她,可玉兔什么也不要,只是向别人借衣服穿,每到一处就换一身装扮。为了能给更多的人治病,玉兔就骑上马、鹿或狮子、老虎,走遍了京城内外。消除了京城的瘟疫之后,玉兔就回到月宫中去了。为了感谢玉兔,人们用泥塑造了玉兔的形象,尊称为“兔儿爷”。
古代关于兔子的禁忌
《宋史·赵汝愚》记述一位孝子“母生岁值卯,谓兔神也,终其身不食兔。”一些人不吃兔是认为兔子(音似吐子)与孝道有种神秘关联,晋代张华《博物志》就有“兔舐毫望月而孕,口中吐子,旧有此说,余目所见也”之说。历史上的一些孝子为先人守墓就常弄白兔陪伴。
更有人认为孕妇食兔会导致孩子裂唇,汉代王充的《论衡·命义篇》有“妊妇食兔,生子缺唇”;张华《博物志》也有“妊娠者不可啖兔肉,亦不可见兔,令儿口缺”的记载。
旧时西方人如果希望船只安全靠岸,千万不可说出“兔”字来,哪怕做出类似的动作也是忌讳;矿工下井途中若遇兔子立即反身回家,因为兔子被认为是在巫界服务的精灵,这些习俗观念大概来自《圣经·旧约》,其上有两处告诫耶和华的子民:兔子和骆驼,肉不可吃,死尸不可摸。
古人关于“无雄兔”的奇谈
雄兔与雌兔很难分辨,在汉代以前,有“人间本无雄兔,雌兔望月受孕”的奇怪说法。古乐府《木兰诗》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因此在古人心目中,雌兔不是因为与雄兔交尾而怀孕,而是望月而孕。似乎月中的玉兔是天下所有雌兔的丈夫,它们之间可以远距离授精。东汉人王充曾在其著作中提到了兔子的生殖特性。
明朝张瀚在其著作中对兔子与月亮的暧昧关系作了精确的描述。他说,兔子会因为看到月亮而受孕,原因在于月亮里本来就生活着一只兔子。那是世界上惟一一只雄性的兔子。“月中雄兔”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太子悉达多冲破一切执著成为佛陀之前,也曾经在这个沉闷的世界上经历漫长的转世。他一度投生成兔子,成为这个物种的国王。兔王为了救助一只误中猎人捕兽夹的同类,牺牲了自己。为了纪念这位慈悲的兔王,它被护法神送入月亮供奉。后世的兔子,知道月中雄兔是佛陀的前生,都希望繁衍它的后代。于是在望见月亮以后,兔子们心有所感,自动受孕。不知又过了多少年,这成为兔子繁衍后代的惟一途径。
其实,古人关于“无雄兔”的奇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人们无法精确分辨兔子性别的缘故。这种看法到了汉代被纠正。
兔子在佛教中的地位
兔子是兽类中最懦弱无能的动物,它在四面是敌的环境中得以生存,惟一的“本领”,就是闻声跳跃逃跑。受尽打击,便有看不过眼的,佛家便出来给它平反。
佛家在《旧杂譬喻经》中,把兔子的地位提到了顶峰,比做了佛的化身。说有一修行之人,居山中几十年,天天与禽兽相娱乐。他身边有狐、猴、獭、兔四兽,这四兽天天听他讲经说戒。时间久了山上野果全部吃光,师傅于是想赶这四个徒儿离去,这四兽商议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供养师傅。于是弥猴去别的山中取来甘果,狐狸化作人讨得一囊饭,獭也复入水中抓条大鱼,只有兔子无能为力,它便找来草木樵苏,以然火作炭,对师傅说:“今我为兔,最小薄能,请入火中作灸,以求为师傅充此一餐。”兔便自投火中,师傅感其仁义,为它十分哀伤。佛祖于是恢复了兔子原形,让兔子灵魂升天,寄之月轮,此即月宫天子,故又称“野兔形神”。